“配网侧和用户侧涌现的大量新型主体将在新型电力系统中发挥重要作用”,“海量小型、分散的分布式电源接入电力系统,正在改变传统电力系统‘电从远方来’的既有格局”,“目前新能源尚未成为可靠替代电源”,“在能源转型背景下,电力安全保供面临巨大压力”。这是记者在近日召开的“中国电力低碳转型高峰论坛”上听到的声音。
与会专家普遍认为,在我国电力低碳转型过程中,新能源行业不宜单边冒进,同时,传统的电力调度运行体系亟需升级,以提升电力调度灵活性。
新能源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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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只强调装机
在业内专家看来,电力低碳转型要合理把握节奏,协同推进能源系统电气化和电力系统低碳化。
中国能源研究会能源政策研究中心主任林卫斌表示,从能源结构看,能源体系重构的本质是“两化”,即能源系统电气化和电力系统低碳化。欧美主要国家和地区的路径是先推进电力系统低碳化、零碳化。我国一次能源的消费结构特点要求我们协同推进能源系统电气化和电力系统低碳化。“在协同推进过程中,新能源不能单边冒进,要与能源系统形态变革双轮驱动。”
国家电力投资集团战略规划部主任李鹏直言,根据各方预测,我国要实现降碳目标,发电侧需新增超50亿千瓦的新能源装机。如果现有路径不变,伴随着大量煤电机组的退出,50亿千瓦的新能源要在电网系统稳定运行,将面临技术上的重大挑战。不管是发电侧还是用户侧,二者的波动性都将变得越来越大,传统的源随荷动模式将难以为继。“如果将来的电力系统变成用户侧和发电侧都大幅度波动,且这两个波动不能有效匹配,那么,整个电力系统将因此无法安全稳定运行。”
“所以,发展新能源不能只强调装机。”李鹏坦言,随着风电、光伏等新能源和电动车等新型负荷的快速增长,预计2030年我国新能源出力日内最大波动将达5亿千瓦,负荷最大峰谷差将达4.4亿千瓦。此外,电动汽车、清洁取暖等电能替代业态逐步拓展,受极端气候影响的负荷尖峰特征将更加突出。如果发电侧和用户侧不能匹配,电力系统日内的最大波动或会升至9.4亿千瓦。
对此,林卫斌认为,未来构建新型电力系统需要分三步走:2020—2030年间,努力推进技术变革、体制机制创新,实现增量替代;2030—2040年间,初步形成以新能源为主体的新型电力系统,煤电逐渐退出主导地位,非化石能源发电逐渐成为主体能源;2040—2060年为第三阶段,在此期间,新型电力系统逐步成熟,新能源主体地位不断增强,煤电加快退出。